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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断续』50

✨“虹膜像灼烧了一样疼,不是身体上的疾病,而是记忆里的余烬飞扬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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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傅珩?傅珩?你在哪?”


  安顿好孩子后,余清珮察觉到似乎一整天都没见到那黏人的丈夫了,于是摸上楼找傅珩。


  “怎么了?”最终她在最不常见傅珩的书房找到了丈夫,灯也没有看,夜晚连一丝月光也没有,只有遥远的霓虹灯反射一点异光。


  她察觉到丈夫的不对劲,走过去抱住了他。


  傅珩此时像个孩子一样,整个人蜷缩在座椅上,余清珮伸手的时候顺势把脑袋埋在了她怀里蹭了蹭。


  “清珮,我哥哥去世了。”


  他轻轻吐露着。


  余清珮有些惊讶,她看不见傅珩的表情,只能从语气里感受到他的落寞和无助。


  她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傅珩:“很难过吗?”


  丈夫的脑袋在怀里点头又摇头,他说:“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难受,我明明那么讨厌他,我讨厌他的固执,讨厌他的霸道,他要我什么都听他的,却一点也不听我的,可是我还是笑不出来,人也好累,我又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的脾气了,我以为我在家里待着就能好过来,结果还是要你来帮我。”


  “我是不是很没用,你教我那么多,怎么就做不到像你一样开朗乐观呢?”


  余清珮闻言捧起丈夫的脸,这个在外面从来说一不二的男人,只有在她眼前才会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。


  “傅珩,我从小就听大人们说,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差,因此我总是在笑,希望自己的运气变好一点,但我长大后才明白,不是爱笑才运气好,而是运气好的人才笑得出来。”


  “我得到过老师足够的关爱,因此我可以大方分享我的快乐,用我的爱来治愈你,所以不要彷徨,不要勉强自己,傅珩,我答应过你的,我会给你足够的爱,让你每天都能真心快乐。”


  ……


  身体的极度困倦压迫着他的梦境,被辗转于脑中的杂思裹挟着,然后抽丝剥茧般过度反刍导致的噩梦再度袭来,傅珩已经有些记不得上一个好觉是什么时候了。


  “清珮……”从真实如回忆的梦中苏醒过后,傅珩完全压不住自己的想念了,他深爱的女孩,深爱着他的女孩,给了他新生命的女孩。


  他好想她,好想见她……


  傅珩突然拿起手机,给卓景天发消息:能不能帮我找一个人,她叫余清珮,今年二十岁,就读于朗城心理学院……


  他记得清珮的一切,他知道她这时候在干什么,他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她,可是他得忍住,这时候的清珮不认识他,也不爱他,他不敢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上会出现的陌生。


  他恐惧这辈子的清珮不会爱上他。


  〖狗东西:这个人也是你在傅衍身边看到的吗?〗


  傅珩忽地手抖,手机掉落在床面上。


  他恍如刚从梦中惊醒,不敢置信。


  他在干什么啊?他不是要调查哥哥的事吗?就因为这点不安就要去打扰生活平静的清珮吗?他的斗志呢,他那可怜的哥哥不管了吗?


  傅珩指尖颤抖着把原本的一大串文字删掉。


  【不,没什么,是我记错了,不要去打扰她。】


  傅珩脱力地倒在床上,眼神怔怔地望着虚空,因此他没看到卓景天在微信聊天框显示了十几次的对方正在输入中,最后什么也没说。


  无声无息睁眼到天亮,傅珩在一声鸟叫中回神,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,摸到手机查看。


  未知消息的红点属于一个很意外的人,傅珩片刻后立马起身。


  同样受伤宅在家里的傅衍被楼上咋咋呼呼的动静吓了一跳,他看着傅珩,出声阻拦:“干嘛去?”


  傅珩还真没注意到他哥,被这一声喊了个急刹车,但是熟悉的兄长身影却刺了他一下,虹膜像灼烧了一样疼,不是身体上的疾病,而是记忆里的余烬飞扬出来。


  “齐颂说家里出了事,有人上门闹事,他问我能不能去帮他。”傅珩偏过头。


  “不准去。”傅衍低头喝着咖啡,言简意赅。


  什么东西?傅珩差点脱口而出怒骂,随即反应过来,他好像把上一世的情绪从梦里带过来了。


  他稳了稳情绪,才看着兄长问道:“为什么?”


  “齐颂没给你说具体情况吗?”


  傅珩皱眉:“他只说有人来家里闹事。”


  “齐颂他爹祁东山早年来蘅城发展前,在乡下和村里介绍的于氏登记了结婚,摆了酒席,但后来他在蘅城认识了齐家千金,为了勾搭上对方,他掩盖了那个女生的存在,两头通吃,那个年代结婚证各地都不通用,所以齐家千金也没有发现,与他结了婚。”


  “但祁东山害怕事情败露,在于氏满心满眼相爱的时候偷走了自己的儿子,送往别处,以此来威胁于氏安分守己,不要坏了自己的好事。”


  “于氏为了儿子隐忍下来,一介农女,小心翼翼打探着儿子的位置,然后暗中抚养他长大,那个孩子如今是一个优秀的律师,与母亲相认后选择力挺母亲维权,在这件事之前已经和三家打过招呼了。”


  “所以不要去,齐颂现在可能没搞清楚什么状况,但这件事怎么都是齐东山自己的祸,也是齐家的丑闻,你如果在场,见证了这些,你要齐颂以后怎么面对你?”


  傅珩沉默地走过来,在傅衍身边瘫倒下。


  傅衍狐疑地看着他:“怎么?今天没有别的活动吗?”


  “屁股痛,不去。”傅珩上半身瘫在扶手上,嘟嘟囔囔着。


  实际上是因为他们没线索了,说白了傅衍身边的事要能这么好查,卓景天也不会被一个案子绊了十几年。


  傅衍被他逗乐了:“你哼哼叫什么,打冤你了?还是这么大了还要我给你揉?”


  “你给我揉?你不趁机多给我一巴掌就不错了。”傅珩现在也算是知道他在他哥心里估计就是个草做的,不仅漏风还扎眼,所以逮着可劲欺负。


  他哥用笑声承认了他的话,傅珩还觉得有点难过了,哼哼个没完,势必要让傅衍明白他的抗议。


  傅衍捏着书终于舍得抬眼了,他往旁边一扫,傅珩眼皮子都要粘在一起了。


  “想睡就睡。”


  就是因为不想睡才逼着自己起来的,傅珩感觉自己一股牛劲根本不困,却在下一次眨眼的瞬间意识昏沉了。


  “大晚上熬猫呢,这么重黑眼圈。”傅衍抓过毛毯披他身上,不然末冬的余威能让傅珩一个星期都不用出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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